她给他上了药,又细细的包扎好了,惭愧说道:“对不起,连累你受伤了。”
“说了没事。”
“我决定了,咱们干完这个就收手吧。我觉得还是种地安稳些。”
见了血腥,她突然间就没了那种行侠仗义的兴奋了,也突然意识到,她果然任性了。
“好。”郑险峰求之不得。只要不让她涉险,随她意愿。“你等着,我去把人都放出来。”
谷雨点头,抹了抹眼睛,“你身上可带了去热的伤药?屋子里的男人受伤太严重,发热了。”
郑险峰听完,转身进了屋子,也不理会那孩子防备的眼神,蹲下身检查了检查那男人,转身又走了出来,“那伤口太严重,我们没办法,先下山再说。”
其他的两间茅屋里,陆陆续续的又放出来六个人,看情况,被困在这儿都有几天了。对于郑险峰,不啻于看天神下凡,一个个感激涕零。
郑险峰拉着谷雨又进了劫匪的茅屋,好一阵翻腾之后,陆续的从茅屋的墙角下找出来几个包袱。
不用说,这是劫匪的私财。
这样黑吃黑的行径,一开始谷雨还比较抵触,郑险峰对她说:“这是这个行当里不明说的规矩,县衙也知道。你要是觉得有愧,可以把那些能找到主儿的还给他们,剩下的拿出一部分做善事。这些财物,你不拿走也是浪费。就是那些衙役们剿匪的时候也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