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呢?”凯特问。我从后门看出去,发现烤肉架的盖子还盖着,“他已经出差回来了,不是吗?”
“他星期五就回来了。现在人在地下室。”萝丝玛丽忙着把汽水递给我们,让我们直接拿着罐子喝,这是另一个迹象,表明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儿。
“我去找。”我对凯特说。如果他在地下室,那只能意味着一件事。他正在闹自己的小情绪,这是妈妈常说的话,别管你爸爸,西奥多;他就是在闹自己的小情绪。给他时间冷静,他一会儿就好了。
地下室其实也装修得很好,铺了地毯刷了漆,到处都是灯,摆满爸爸那些陈年的曲棍球比赛奖杯和用架子裱起来的球衣,以及摆放着书的书架,虽然他根本就不看书。有一面墙上挂了和墙一样大的巨大平板电视,爸爸现在就坐在这个前面,一双大脚搭在咖啡桌上,看着类似比赛的节目,同时对着电视大喊大叫。他的脸都憋紫了,脖子上的血管往外凸。他手里拿着一罐啤酒,另一手拿着遥控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