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盈将身边的薰草尽数扔掉。然而像对她示威似的,那白衣女人过了几天又出现,含笑目送轩茵捧着一封信跌跌撞撞跑进来。
信是素飒写来。他初到西陲写过信报平安,后来就断了音讯,大约是战况吃紧,没有闲工夫。好容易来了一封,素盈急忙打开看,不料笔迹颤抖,几乎难以分辨。她的心顿时提起来,匆忙读下去,才知道哥哥在写信之时身受重伤,昏迷五天刚刚醒来。再看落款,已是十余日前的事情。
哥哥字字惦记她的病情,却不提自己的伤势,素盈禁不住担忧惧怕。
东平郡王也收到信。本以为这回是个稳妥差使,想不到儿子竟会伤及性命,急得他团团转。然而远水难解近渴,只能按王秋莹的建议火速筹备珍稀药材,命人飞赴边陲。
不过两日,又接一信。这次字迹清秀整洁,说素飒于上次写信之后的第三天清晨退了烧,想必没有大碍,只待静养康复。素盈一颗心终于放下,再看此信落款“盛乐代书”,不禁诧异——与素飒同征西陲的盛乐公主,竟为他代写家信。
东平郡王却不愿女儿太早安心,怒气沮丧都发泄在她身上:“战场是要死人的!唉……若是我们家在朝中有人,飒儿平步青云有什么难?何必拿命去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