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我还是回家了。我谨慎地拉开门，偷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，意识到自己在外面待了太久。太久了。公寓里一片沉寂，是那种不祥的沉寂。我本来还以为至少能听到电视机足球比赛转播的嗡嗡声，不过屋里一片死寂，毫无动静。我走向浴室，想要冲个澡，打发点时间。但一切就从这里开始了。
“过来!”
马素德的声音很严厉，我乖乖听话。他坐在客厅沙发上，抬头张望。
“你去哪里了？”他问道。
“我去送雅兰，这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那是两个小时以前的事了!刚才这两个小时，你到哪里去了？”
“我在社区里散步。今天晚上天气很好。”
“你没有去散步!”这时他已从沙发上起身，“你跟谁在一起？给我说。”
我很好奇，面临这种情况时，我当初是否能够采取不同的做法？要是我当初说点别的话，风暴是否会就此止息？假如我将手搭在他的胳臂上，说：“亲爱的，对不起嘛。我本该赶回来的，我错了。”假如我当初这么说了，然后趋身向前，亲吻他，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？我俩这一辈子也许会有所不同。假如我是这种人的话，他今天也许就能活下来，我今天也许就不会行将就木。这样也许是值得的？牺牲我的自尊。我不确定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