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胡子冷声道:“他们所犯何罪,官老爷自会定夺,还轮不到你们来指点。”
“不讲理!”沈文君横身拦在店门口,“你们这些当差的,吃的是公粮,干的却是私事,不帮人家父女申冤惩恶便算了,反倒冠以罪名,滥抓无辜,杭州城还有王法么!”
“呛!”大胡子都头拔出朴刀。
宋澈赶忙压住大胡子,暗中将一锭银子塞入其手中,低声道:“都头,贱内平日里锦衣玉食,养尊处优习惯了,不懂得外头的人情世故,还望都头收刀,勿要一般见识。”
大胡子亦是见好就收,哼一声,收刀回鞘,“若不是见尔等穿着得体,我今日誓不罢休,回去将你女人教好些,在杭州城里,容易祸从口出!”
说罢,推开宋澈,押着何氏妇女走出客栈。
“太过分了!咱们下午去临安府告他们去!”沈文君气得满脸通红。
“官府不下命令,衙役岂敢抓人?”宋澈夹起一块醋鱼扔进沈文君碗里:“商不与官斗,吃饭吧。”
沈文君用筷子戳着鱼肉,发泄心中愤怒,她又昂起头问:“雅昭,夫君,你们说此事真与周家有关么?”
周雅昭低头吃着菜不作表态。
宋澈轻声道:“人在做,天在看,万事勿要冲动,公道自在人心。”
何香莲说,杀人者是牛二,即便是幕后主使买凶杀人,里头也有许多空子可钻,一面之词岂能说服公堂?更何况还是穷人的一面之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