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:见信好!
天气渐凉,想必东北已经很冷了吧?母亲记挂您,说不知阿姨最近忙些什么,怎么信也少了,特让我写个信,问候一声,若是方便,还请告知近况。
舅公一切安好,宝生照顾他饮食起居,东升叔也有早晚请安问候,舅公气色很好,前几日还能自己走来我们村看七斤,行动大有进益,阿姨大可放心。
还有一事要烦劳阿姨,就是上次阿姨寄来的奶粉,瞧着是苏国的东西,应该很难得的,母亲颇珍惜,放的好好的。
但不知道是适合几个月龄的孩子吃、可以保存到什么时候、怎么一个水和奶粉的比例泡法,不知道阿姨那边能不能有一个说明,以方便我说给母亲听。
听说屹峰哥哥之前有学苏语,想必他是懂的,要是他能把那奶粉罐子上的字详细解释一下,那便最好了。
七斤食量日增,盼复。外甥女秦凝敬上”
最后两段,秦凝写了改,改了写,最终还是写了。
把信装入信封,塞到邮筒里的最后一刻,她手还捏着信封角,为那最后一段话犹豫,但,最终寄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