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前想后季朵还是给爸妈打了电话,只说自己要和维今分手。如果维今真的找到他们问,让他们只说不知道就好。
她这个分手说得有些突然,毕竟之前过年带回去,在老一辈心里这就算是比较正式的了。妈妈一个劲地问为什么,季朵不敢多说,怕说多了会被察觉。但临挂电话前爸爸还是突然问了一句:“你身体还好吧?”
那语气是真的在疑惑什么,恍惚间季朵想起维今叫她的名字,问她有没有事。或许这是亲近之人才会有的直觉。她笑着说“当然好了”,撂下电话翻身趴在床上哭了很久。
三天,她不回维今的信息,不接维今的电话,可她舍不得把他拉黑。拉黑之后,标注“大叔”的名字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的屏幕上,单是想想季朵就觉得心里破了个洞。
联络不上季朵的第二天维今就知道出事了,他虽然也紧张,却没有过多的惧怕,因为他知道季朵本人是安全的,这个失联是另一种出事。早在他出发前就隐隐有所预感,现在只是放上了最后一块积木,所以他原本答应和一个前辈吃顿饭的,结果临时决定回上海。
好在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,他在香港钟表展遇见了一个当时巴塞尔钟表展也在的发烧友,相谈甚欢,于是接了一块私人定制。那人还问他这次女朋友怎么没一起来,维今笑笑说以后会有机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