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夜里有精神看护你,我这样,只是防着你睡着了挠。”顾青竹将布条系在床框上,他的手可以动,但抬不起来。
被捆住的慕锦成,脸上痒得如蚁爬行,脑袋直往枕头上蹭。
“你最好老实点,如若不然,破相留疤可别怪我!”顾青竹端来一碗草药捣成的汁,吓唬道。
“我一男的,怕什么疤,反正,咱们成亲了,你不嫌我就行。”慕锦成又蹭了几下。
顾青竹挑了药汁拍在他脸上:“若是为此失了风雅集榜首之名,不知要惹多少知己伤心。”
药汁凉凉的,很好地缓解了脸上的痒痛,慕锦成终于能转动脑筋和顾青竹斗嘴:“你……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
“吃个大头鬼的醋,赶快睡觉!”顾青竹将他抹成了一个青面怪兽,忿忿地说。
慕锦成虽然不舍得她走,但更舍不得她熬夜,只得说:“我这会儿不难受了,你快去睡吧,明儿还炒茶呢。”
顾青竹一言不发,拨暗了油灯,端了碗出去。
慕锦成没了盼头,一会儿就沉沉睡去。
隔了会儿,门开了,一个纤细的人影走了进来,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屋里,一身泛白的蓝襦裙坐在床边凳子上,皓腕上的赤藤镯垂下来,她轻叹了口气,将布条松了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