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都乐于效命！”士兵们高呼。
皇上的御马听见突然的喊声，猛地往旁边一蹿。这匹早在俄国就驮着皇上检阅的御马，在奥斯特利茨这个战场上忍受着皇上用左脚心不在焉的踢蹬，如同在马尔索沃校场一样，它听见射击声就竖起耳朵，它既不明了它所听见的射击声的含义，也不明了弗朗茨皇帝乘坐的黑马与它相邻的含义，也不明了骑者在这一天所说的话语、所想的事体、所感觉到的一切的含义。
皇上面露笑容，指着英姿飒爽的阿普舍龙兵团的官兵，对身边一位近臣不知说了什么话。
[1] 察里津草场是彼得堡最大的广场之一，在这里常常举行阅兵式。1918年这个广场改名为马尔索沃校场。
十六
库图佐夫在副官们的陪同下跟在马枪手后面一步一步地缓行。
他尾随于纵队之后骑行半俄里左右，便在两条大路岔道口附近的一幢孤零零的无人管理的房子（大概是从前的酒馆）旁边止步了。两条大路向山下延伸，部队都沿着两条大路向前推进。
雾霭开始渐渐地散开，大约在两俄里以外的地方，可以看见对面高地上的敌军。山下的左方，射击声听来更加清晰了。库图佐夫停住了脚步，和一位奥国将军谈话。安德烈公爵站在他们背后稍远的地方，凝视着他们，他把脸转向一名副官，想向他借部望远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