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帮我绾发。”秦月染点点头,强撑着眼皮打起了精神,手掌在床铺上稍稍用力一撑,刚想直起上身,臀部就立刻传来一阵撕裂的疼。
那三十板子,没有一下是轻打了的。
行刑的小厮都是父亲身边的心腹,一向最会看侯爷眼色行事。
看那天林氏和父亲都在小厅里大动肝火,就知道此事平息不了,若只是轻轻打十几板子,既瞒不过爹爹去,也难以让侯爷消气,索性就按照规矩,每一下都实打实的打了。
秦月染很清楚,自己那天,就真的是被当做一个普通女使来责打的,只不过,比那些下贱的女奴们强一点,没有被扒光了裤子打罢了。
若不是打完之后立刻找京城里治疗骨骼外伤最好的郎中过来,给开了方子,留了药粉,她现在恐怕每日还要痛晕过去。
但即便是有药物调养身子,屁股被板子打开花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
稍稍一动,已经结痂的臀部就会撕裂似的疼。
她连起身也无法做到,这两日都是趴在床上吃饭饮食,就连小解如厕也要靠念夏帮着。
“姑娘,要是实在起不了身就别起来了,趴在枕头上,奴婢给您把枕头多放几个,叠高一些,也方便您等下跟侯爷回话。反正您重伤在身,跟侯爷在床上说话,也不算失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