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潸,听姑姑的一句话,不要与人交心,你爷爷就是前车之鉴。
“呜呜……”木潸将自己的脸挤压在厚厚的玻璃窗上,挺秀的鼻子被压得变形,眼泪糊在窗户上,拖出一条长长的泪痕。
她难过,也不知是为了重伤的赵煜,还是为了惨死的爷爷,亦或是,为了胆小怯懦却无能为力的自己。
赵钰和林教授刚送走各路牛鬼蛇神,一回头,就见着那瘦弱的小姑娘又将自己生生哭成了个泪人。
更气人的是,阿保机那张野猴子一样的脸,也跟着在一旁,嘤嘤哭成了只红猴子。
赵钰想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弟弟,心中疼痛,面上却微笑道:“都是孩子。”
林教授哀哀叹着朽木雕不出一朵红蔷薇,揪了阿保机的耳朵,拉着他回赵家收拾那两兄弟的换洗衣物去了。
赵钰站在木潸身后,想到这眼泪泡出来的女孩子日后说不定会是自己的亲弟妹,心中忽然便松了口气。
是个软弱的,爱哭的姑娘啊。
林教授前脚刚走,重症楼的自动大门悄无声息滑动,另一波人又声势浩大地涌进了重症楼层。
木潸听到声响,眼泪都忘记擦,就那么转头定定地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