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顿突然既激动又兴奋,一点也不像个老态龙钟的老人。“说啊,说啊。你已经看到了导致这个结果的过程。现在用口语说出来,暂且忘掉数学符号。”
盖尔说:“当川陀变得越来越专门化,也就变得越来越脆弱,越来越无法自卫。此外,它越发是帝国的行政中心,也就成了首要的觊觎之的。随着帝位的继承越来越不确定,以及大世族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,社会责任感也就消失了。”
“够了。川陀在三个世纪内完全毁灭的几率是多少?”
“我看不出来。”
“你一定会做‘场微分’吧?”
盖尔感受到明显的压力,但是谢顿并未将电算板递给他,他的眼睛离电算板有一英尺之遥。他只好拼命心算,不一会儿前额就冒汗了。
最后他说:“大约85%?”
“不坏,”谢顿努着下唇,“但也不能算好。正确的数值是92.5%。”
盖尔说:“这就是他们叫您乌鸦嘴的原因?在学术期刊中,我从来没读到过这些。”
“你当然读不到,这是不能发表的。你想,帝国怎么可能让这种动摇的倾向,如此轻易地曝光呢?这只是心理史学一个非常简单的示范。不过,我们一部分的结果,还是泄露到了贵族手中。”
“那可糟了。”
“也不尽然,一切都在我们考虑之中。”
“可是,他们是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调查我?”
“对。只要和我的计划有关,都会成为调查的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