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久不息的低吼声充斥了他俩的耳膜。这是一种深沉、阴险而又古老的声音,是猎手在对它们的猎物说话。
“你伤得怎么样?”雷托问道,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。
她也跟随着他的语气和声调说道:“其中一只抓了我一下,把我的蒸馏服沿着左腿撕开了。我在流血。”
“有多严重?”
“是静脉。我能止住血。”
“压住,”他说道,“不要动。我来对付我们的朋友。”
“小心,”她说道,“它们比我意料中的大。”
雷托拔出他的晶牙匕,向上举着。他知道老虎的爪子会往下探。裂缝的宽度只能容下它们的爪子,它们的身子进不来。
慢慢地,慢慢地,他将刀刺向上方。突然间,有东西碰到了刀尖。他只觉得整条胳膊猛地震了一下,刀子几乎脱手。血沿着握刀的手流了下来,溅在脸上,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,几乎将他震聋。星星全都露了出来。在刺耳的叫声中,有东西在岩石上翻滚着,掉在沙漠上。
星星再次被遮住了,他又听到了猎手的低吼。第二只老虎过来了,并没有在意它同伴的命运。
“真够执着的。”雷托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