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母亲她很难过,”阿尔卡季说道,“你父亲也一样。”
“我还会回到他们身边来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去彼得堡的时候。”
“我特别同情你母亲。”
“为什么这样呢?莫不是她请你吃了浆果吧?”
阿尔卡季垂下了两眼。
“你对自己的母亲不了解,叶夫格尼。她不仅是一位很好的妇女,而且她很聪明,真的!她今天早晨同我谈了半个来小时的话,她说得那么实在,那么有趣。”
“大概一直都在议论我吧?”
“不仅仅是议论你。”
“也许是的。旁观者清嘛!一个女人既然一谈就是半个小时,那是一个好的征兆。不过,我还是要走。”
“把这件事告诉他们,你是不会轻松的。他们老是在议论两个星期以后,我们将要干什么呢!”
“是不会轻松的。今天有个魔鬼拉了我一下,要我去惹一惹父亲。他前几天吩咐人把自己的一个交租的农民打了一顿——他做得很对,是的,是的,你不用这样恶狠狠地望着我——他做得很好,因为那个农民是个小偷,一个可怕的酒鬼,只是我父亲怎么也没料到,我会像一般人所说的那样,对这件事竟然知道了。他感到很尴尬,而现在我又不得不使他再一次伤心……没关系!他会好起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