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戈面色不好,抖掉衣服里的雪,看徐达的眼神阴沉无比。
徐达:“……”他就不该来。
他当然不该来,小夫妻的情趣岂是他这个外人能看的。
苏禾到灶房烧水洗脸,奈何水缸的水结成冰,她只能从院子里取积雪。
两人在饭厅密谋,徐达掏出官府张贴的告示,关于绥州科举舞弊的。小侯爷曾千交代万嘱咐,只要公告一贴出来,第一时间告诉他。
这案子早就有结果,徐达不知他要官府的告示干什么,不过主子的命令他不敢违背,冒着过膝的积雪送过来。
他注意到,小侯爷看到告示时眼睛一亮,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。
徐达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许戈了,仿若还是在漠北的时候,他们策马扬鞭,小侯爷自信飞扬,恣意张狂的模样。
这一刻,徐达眼睛泛酸,小侯爷真是太不容易了。
他哪里知道,许戈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。
除了官府告示,徐达还带来漠北的消息。
“小侯爷,咱们做的羽绒服,好些人都穿上了。”徐达语气哽咽,别开脸偷偷擦眼泪,“漠北太冷了,这批衣服去得及时,要不然可要冻死不少人。听说蒙国那边寒流更重,连牲畜都陆续有冻死的。”
他还没说,其实漠北没有厚棉服跟炭火过冬的,有不少百姓都冻死了。他们不是神,能保住漠北军已经是万幸,其余的人他们管不着,更不屑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