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想后果?
孙长宁摇了摇头,那时候,她只想着避开前世的祸端,只想着,让季媪也尝尝她前世的苦,哪里想过后面这么多复杂的事情?
李赟轻轻哼了一声,就不作他言了。
孙长宁思虑再三,终究还是开了口,“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,要杀要剐,我毫无怨言,只是文昌伯府,还请将军不要牵连!”
听到这话,李赟斜着眼睛看了过来,却只看到孙长宁的头顶。
她弯着腰朝他行礼,便是将军府的马车宽敞,她这动作也颇有些艰难。
“既是不想牵连文昌伯府,做事怎的不知处理尾巴?此番若不是七五提前知晓了襄平侯府的人在找那马夫和车夫,你当真以为,此事能这么揭过?”
李赟的态度严肃了起来,“虽然知晓你心思纯良,可面对敌人,做事不留痕迹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唉?”孙长宁疑惑的抬起头,看向李赟。
他这是,在教她斩草除根?
还有,既然知道是自己设计了季媪,他难道不生气吗?怎么还能说出她心思纯良这样的话?
看到她呆愣的模样,李赟无奈的摇摇头,抬手拈起一块栗子糕递到了孙长宁的嘴边。
孙长宁就这么看着李赟的样子,然后乖乖的张开嘴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