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耐心些,朋友,您也看见了,这并不是我的错。”
而马克西米利安,也就耐着性子欣赏起眼前这两位姑娘的区别来了:一位是金黄头发,眼神忧郁,柔软的腰肢宛如婀娜的垂柳;另一位棕色头发,眼神傲慢,腰杆笔挺犹如一株白杨;结果当然不消说,在两种迥然相异的气质对比之下,至少在年轻人的心里,瓦朗蒂娜占尽了上风。
散了半小时步以后,两位姑娘回屋去了。马克西米利安明白,唐格拉尔夫人的来访这就算结束了。
果然,过了一会儿,瓦朗蒂娜又独自出来了。她生怕会有道不知趣的目光尾随着她重返花园,所以走得很慢;而且,并没有一下子就朝铁门走去,而是神态很自然地先把每丛树叶细细打量一遍,又把目光投向每条小径的深处,并且在一条长凳上坐了一会儿。
这番审慎的巡视过后,她才朝铁门奔去。
“您好,瓦朗蒂娜。”一个声音说。
“您好,马克西米利安;我让您等久了,可您也看见这原因了吧?”
“是的,我看见了唐格拉尔小姐;我可不知道您和这位小姐这么亲近。”
“谁跟您说我俩亲近了,马克西米利安?”
“谁也没说;可我觉得你俩手挽手的样子,你俩谈话的样子,都告诉了我这一点,仿佛你们是寄宿学校的两个女生在说悄悄话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