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!你这孩子长大了,不好骗了!”刘权生既没有否认,也没有承认,定定看着远方,悠远地道,“孩子,有些人的命运是早已注定了的,寒李当年那一句‘天涯处处皆汝家’,便注定了你无法安生终老。你且听为父一句,若想好好地活下去,必须不断增长实力,直到全天下的所有权贵拼尽全力都拿你没有办法,不然,将来滔天巨浪袭来,你想求个全尸,怕都是奢望。”
刘懿一拍额头,失笑摇头,咧嘴一笑,调皮道,“能让天下权贵都无可奈何,那岂不是只有天下帝王了?父亲,难道你想让你儿子谋反呀?哈哈哈!”
秋风起,刘权生轻轻说道,“天行有常,不为尧存,不为桀亡。政之所兴在顺民心,政之所废在逆民心。如果天子无道,豪奢纵欲,违逆人心,我儿他朝若有通天之能,略善振贤于天下,自可取而代之。这样做,又何尝不可呢?”
刘懿本事玩笑话,但他看向刘权生是,却心中大骇,旋即眼神惊恐地看向刘权生。
但见刘权生英气非凡,双目炯炯,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。
西郊素来冷冷清清,此刻,这对儿聪慧至极的父子二人不言不语,墓场的秋天里,也仅剩下了枯藤老树昏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