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困?”宗政越嗓音低沉,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缱绻,轻缓得连他自己都没发觉。
就在宗政越以为林烟要起身时,谁知她拽着被子一裹,翻了个身盖住自己又睡了。
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,她又不上朝,她要睡觉!
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团到了里侧,温香软玉变成了凄凄凉风,再多的困意都消散得差不多了。
宗政越一怔,便起身离开。
新帝登基不过才一年,宿在这后宫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数得清,从昨夜起,这关于皇上宿在瑶华宫的各种流言蜚语层出不穷。
传到那位一直娴静素雅、为后宫表率的皇后耳朵时,已经离谱得不能再离谱。
“皇上昨夜当真为她要了好几次水?大半夜的还起来喂她吃东西?今早竟还不准皇上去早朝?”
傅含月端坐在铜镜前,听着心腹的禀报,手指紧紧捏着木梳才险些没让自己失控。
她身为大宗朝首席大学士之女,自小饱读诗书,未到及笄之年便已经是贵女之首,自小父兄就告诉她,她将来一定得是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