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也没有失去过。你是我认识的最完美的男人。”
“基督啊,”他说,“女人的见识真是太少啦。凭什么?你的直觉?”
就在这个时候,死神已经来到了,它将头靠在帆布床的脚上,他闻得出它的气息。
“绝不要相信死神是一把镰刀加一个骷髅头那种说法,”他告诉她说,“它很可能就是两个骑自行车的警察,或者是一只鸟儿。也可能像鬣狗一样,有一张很宽的口鼻。”
这会儿它已经进逼到他身边,但它已经不具有形状。它只是将空间占了。
“叫它滚开。”
它没有滚开,而是又逼近了些。
“你呼出来的气真是难闻得要命,”他对它说,“你这个臭烘烘的杂种。”
它还在一点点地凑近他,现在他无法对它说话了;它发现他说不出话来,就又凑近了一点儿。现在他想一言不发地将它打发走,但它却上来了,将重量全压在了他的胸口。它趴在他身上,他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,这时他听见女人说道:“先生睡着了。把帆布床抬起来,好好,轻一点儿,抬进帐篷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