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体而言,一切都是悲哀的故事。战败国为失败而哭泣,战胜国却在胜利的重担下呻吟。好一幅可观的景象!
第六章
利斯帕思医生给了那瓶药水,传达了伯爵夫人的口信,就站起身来告辞。
“我要上去看奥兰莎。天气渐渐热了,不是吗?”医生掏出一条颜色鲜明,大得足以当领巾的手帕擦额上的汗水。
“别在这个时候去!”艾玛·艾玛反对地说,“够你爬的。”“是啊,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,山顶比较凉快。我是不是可以告诉伯爵夫人,尤瑞黛接受她的邀请了?我会在下午茶的时候到她那儿。”
艾玛·艾玛把问题翻译出来,也可以说补充了医生的英文以使尤瑞黛听得懂。
“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?”尤瑞黛问道。
“哎,尤瑞黛,该你自己决定,不是我。你是病人,你想去,你就去,明天,或者下礼拜都可以,那就表示你病好了。你不想去,你就睡到明天,再明天和再明天,那表示你还没好。我又怎么知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