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肯定没有啊,他就是因为买不起房,才赖在丈母娘家的。”高楠说。
高楠话音刚落,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看向骆辛,显然要么是骆辛的侧写出了问题,要么高峰身上的嫌疑只是一种假象。
几个人正愣神,高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使劲拍了下手,说:“对了,高峰他媳妇是教师,这段时间她放暑假,我听高峰说她带着她妈去九寨沟旅游去了,家里就剩高峰一人,所以他才有空闲练练车。”
全中。这不就有独立作案空间了吗?这不就可以跟骆辛给出的侧写完全对上了吗?高峰才是真正的犯罪人,没跑了。
几个人互相对了下眼色,眼里均充满喜悦。周时好从手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,交到高楠手上,让他把高峰的详细住址写下来。
高峰的妻子是一名教师,在她的心目中,丈夫性格温和,为人老实,脾气特别好,对她百依百顺,又体贴入微,尤其对待她母亲,像对他自己母亲一样,伺候得服服帖帖,可以说除了赚钱不多,其余方面丈夫都让她觉得很安心,也很满足。任凭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,当她圆满结束旅行,搭乘早班机兴冲冲回到家中的时候,迎接她的是警察一张张严肃的面孔,以及垂头丧气戴着手铐的丈夫。
与妻子相比,高峰对于婚后的日常生活,对于夫妻之间的性生活,几乎从未有过满足感。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,就算媳妇和家人再开明,没有自己的房子,他也总觉得低人一等。何况生活中免不了磕磕绊绊,免不了对方图口舌之快冷嘲热讽,而每次出现这种局面,高峰总是选择忍让,从未接茬反驳过,不是因为他脾气好,是因为自卑心在作祟,让他把所有的怨恨积压在心底。而这还不是最让他难以承受的,丈母娘家的房子本来就不大,又是老式建筑,隔音效果极差,加之媳妇生性传统,以至于两人在过性生活时顾忌颇多,总是很难尽兴,更别提什么情趣了。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缘故,结婚近三年了,妻子总怀不上个孩子,这让高峰心里更加憋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