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鉴于京城兵力的严重不足,清政府在6月17日着派李端遇、王懿荣为京师团练大臣,会同五城御史督率弁勇,严密稽查,加意巡逻;城门出入,按时启闭,以靖闾阎,并通过军机处寄发各省督抚另一上谕,要求他们重视京城的混乱情况,设法选派部分得力的部队迅速来京,协助平息骚乱。凡此,都应该看做是清政府对待义和拳骚乱比较认真、比较严肃的一面。
6月16日,奉命与奕劻、载漪、荣禄等人一起督率各该员弁严拿义和团的贝勒载濂上了奏折,提出了招抚义和团以抵抗联军的另一个思路。他说:京城辇毂重地连续数日发生多起杀害教民、焚烧教堂,严重扰乱社会秩序的重大案件,实属骇人听闻。然推其原因,总由积怨太深之故。朝廷即大加惩治,恐复溃甚防川。若果断绝根株,将来赔偿巨款,偿命太多,实有非今日力所能给者。彼类愿或不遂,仍多责言。彼时人心涣散于内,敌心猖獗于外,大局何堪设想?窃查拳民能避火器,虽无确据,其勇猛之气,不顾生死,实为敌人所惮。不扰良善,则系众口一词。惟漫无纪律,以致奸民乘势扰乱。倘饬统兵大员忠信素孚如董福祥者妥为招抚,练为前队,可以资敌忾而壮军声,“就大势言之,拳民总宜善抚,不宜遽剿;洋人总宜力拒,不可姑容。剿拳民则失众心,拒洋人则坚众志。人心之所同,即天心之所系。转移之机,即在于此。”如果结合西摩联军不顾一切地向北京进军,驻扎在天津一带的联军正在不断集结,以及京师兵力不济,对义和团骚乱无可奈何的事实,载濂的这一建议不能不说也是可以一试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