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什么味道都有,尿骚味儿臭汗味儿烟味儿,在潮湿的房间里发酵,令人作呕。一将人放上去,立马缩成一团,浑身发抖,嘴巴里咭哩咕哝念着,“阿娇,阿娇……”
“简直不要命了,一个月去卖一次血,肉也舍不得吃,奶也舍不得喝,天天白菜就大馒头。发烧好几天也不肯买药吃,说要把钱攒着找人,真是疯了。”
小马沉默着听床对岸的男人这样说,“你就是帮他找人的那个警察吧?”
一句话吓得小马肝胆俱裂,望向对方说不出话,对方意味深长地道:“我们可都知道你呢,你在帮他找人,他的钱几乎都给你了。你不会是骗人的吧。”
“没,没有啊,我一直有在好好找,还去过北京找。”所以他真的有努力。
“哦,是吗?你也知道找不到吧,还在找?有什么意义。”对方漫不经心的语气,似乎笃定了他在骗人。
“这小子平时很节省,你知道的,拿了他的血汗钱,你知道该怎么做吧。做坏事的人,就算一时侥幸,老天也是长眼的。”对方点着烟,意味不明说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