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朗的关注点和魏恒不一样,他即刻想起另一个人来:“按你这么分析,张东晨的嫌疑面最小?”
魏恒点头: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邢朗道:“那嫌疑人就只剩下一个脑瘫的陈雨?”
这话听得无端让人丧气,但却是实话。
魏恒无奈地再次点头。
邢朗拧着眉,无言往前开了一段,等绿灯的时候忽然问:“佟野又找你了吗?”
魏恒看他一眼,不自觉把领口拉拢,有些刻意地冷下脸:“没有。”
邢朗看他一眼,笑得耐人寻味:“这倒出人意料,这小子被你迷得五迷三道,见了你就走不动道儿,竟然在和你上床未遂后不再联系你。你说,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纳入侦查范围?”
就算邢朗是在分析案情,但是他这话说得无端让人恶心,魏恒冷眼斜他,似笑非笑道:“上床未遂……邢队长,你还有更糟糕的词汇可以替换这个四个字吗?”
邢朗冲他挑挑眉:“改成什么?魏老师你勾引未遂?”
魏恒默默往心里咽了一口气,冷笑道:“那我也可以称邢队长你当晚对我的行为,是性骚扰未遂。”
邢朗被他逗乐了似的,笑得很开心,高兴得像个没有两桩命案压在手里的刑侦支队一把手。但他也懂得见好就收,见魏恒脸色冷得掉冰碴,笑两声就不笑了,把车停在路边,道: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魏恒往他下车的背影瞪了一眼,闷闷地坐在车里等。